梁丰听完邓圣的讲述,也皱了眉头。以前遇到的劳资纠纷全都是企业内部要争个待遇啊,扯个合同啊这类的。这种双方的争执还真没经验。
正想着,抬头看见包拯坐在旁边,心中一亮,这位大神这么厉害,何不问问他的主意?
“希仁兄,此事你怎么看?”梁丰很客气地问他,太崇拜了!
“哼,为富不仁,欺行霸市,有什么可说的,直接拿来重责便是。”包拯想都不想,直截了当道。
梁丰心里直翻白眼,要有那么容易我问你干嘛。他这才醒悟,自己这是崇拜过头了,没考虑到这位爷如今还依偎在爹娘身边没出过门呢。论起人生经验,别看大了自己几岁,实在是可怜得很,问了也是白问。
思考一会儿,开口道:“把两边领头的都叫进来吧。”
外面一群汉子正等得不耐,听到召唤,便又两人站出来走到屋里。
一个蓝衫小帽,穿着厚厚的羊皮褙子,系一根绦带,四五十岁年纪,进来就打躬唱喏:“小的周记脚力行管事周明,见过县尊,见过各位老爷。”显得有礼之极。
另一个粗豪汉子,大冷天的一身短打扮,也穿着羊皮褙子,只是下摆卷做一团,掖在腰间。乱蓬蓬头发随便拿根竹签穿了,脚下却穿着草鞋,裤子补丁若干,看来很是穷苦。也唱喏道:“小的鲁大山,见过老爷。”
“说说吧,为何争执?”梁丰问道。
周明抢先一步汇报起来,不过自然而然的道理,先说自家从来都为善一方,从不欺负旁人。是大力行的兄弟实在混不下去,主动投靠。周记的确正确人手,也总不能把人推出去不是?没奈何只好接收了。谁知大力行无理取闹,还抓了自己的人,好好地去要。不但不放人,还大扁担抽打出来,幸亏自己们克制,才没闹出人命,但总有人受伤。现在也不求别的。只要大力行莫再闹事。大家依旧进水不犯河水就行。
说得入情入理。
鲁大山口拙脑笨,怒目而视,只想用拳脚说话。
梁丰听完周明的陈述,转头问鲁大山:“是这样么?可有什么补充?”
鲁大山愤怒骂道:“他颠倒黑白。明明是他家暗地里出钱买通我的人,使绊子挖走了许多兄弟。我们气不过才去把李坤那杂种抓来问个明白的。李坤是我们行里的叛徒,干他家何事?要什么要?”
虽然气愤,但道理上却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