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
郁安晏心口一跳,他想起单龙村的时候南镜反复跟他说过要拿走他身体里的铃铛,白观音……郁宏曾经为了郁安晏的命上过白家,九九八十一跪也没能让白家那扇金扣朱门打开,当时郁宏求的就是白观音。
据说白观音天生慧根,是玄门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天师,修道二十余年抵人几百年。
“南镜,”郁安晏的手指轻微抽动,他面上不显,只嗓子发涩:“你要去参加这个大赛的话,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或许我可以帮你。”
虽然最后没有意识了,但是郁安晏总觉得当时在单龙村的天梯上,自己的身体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朦朦胧胧之间他好像看到了白上衣金红下装的男人冒出来……
南镜收好两张宣纸,他的手指白皙,扣上红木小箱子是手指放在上面,红白映衬好看得很,南镜有点奇怪地看了郁安晏一眼:“不用了,这个邀请函是给我的,而且是我要去大赛上铃铛。”
郁安晏墨眸敛下,他面上什么表情都看不出,只是手指攥紧,淡声说:“南镜,这个大赛生死不论,看起来不比单龙村要安全。”
“我在天梯上昏倒后好像看到一个人出来驱散了鬼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远离,但既然我能帮你,你不如带上我。”
南镜把红木箱子收起来,张唇说得是极其干脆的拒绝:“郁导,不用了,我已经拿到了你的铃铛了。”
郁安晏的心脏发紧,他站在南镜的床边,墨瞳里翻滚着数不清的情绪,直直盯着南镜,像是在等待属于自己的判决书。
南镜思考了一下,实事求是地说:“就算要帮我的话,我也需要一个更稳定的人,郁导,我十四岁结了铃铛后,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次了。”
郁安晏身体里的孟婆实在是太不稳定了,南镜在单龙村觉得自己最接近死亡的时候就是孟婆蹲在他身前掐住他的下巴制住了他的脖子,那时候要是孟婆真的掐断了他的脖子……
南镜现在都能想起那种窒息感。
郁安晏低低笑出声,原来南镜想要的是……一颗铃铛。
他的心口隐隐作痛,那种酸涩得像是柠檬切碎了直接咽下去的感觉泛上来,他是一颗铃铛,但是南镜到底要找多少个人去拿多少个铃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