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只要伤害别人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贪婪。
“南镜”被这群人甩在地上躺着,他的头歪向一边,他看到不远处有个皮肤发黄的瘦弱男人跪着爬过来,一边爬一边对着他磕着头说:
“妹子,是哥对不起你!哥要盖房子娶媳妇,你读啷个大学又不能挣钱,只能骗回来卖了你。”
“哥拿了钱娶上媳妇生个大胖小子,潘家就有后了,到时候哥给你立个坟,年年给你烧香祭拜你。”
这男人涕泗横流:“你也不要怨哥和爹娘,我们潘家养了你这么多年,养个鸡都能生蛋,养你啥也没得,刚好你的八字不好,我们是迫不得已把你卖给单龙村这些人,你黄泉路上不要来找哥啊!”
“千万不要来找哥啊!哥会好好给你烧香的!”
说着这瘦弱男人抹了把眼泪,带着一股子迫不及待,仰头对单龙村村长说:“村长,我妹子就交给你,我,我就不看你们要做什么了,你们答应的二十万记得给我!我等着回去盖房子。”
南镜感受一股不属于自己的怨愤情绪冲到心底,应该是属于这个白衣女人原本的情绪。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白衣女人的愤怒悲哀和恐惧,还有那股想要逃却怎么都逃不出的挣扎无力感,这股情绪冲得他心口生痛,但他却不能控制这具身体动一动。
这白衣女人的家人为了二十万把她卖给单龙村做祭祀用。
有这样的家人还不如没有,南镜冷静地想,要是自己身边有一群这样的人,他早就拿把刀把这群人砍了,或者一把火烧死这群人,宁愿自己死了扬成灰也不让这群人得逞。
南镜这样想的时候,这身体的小手手指尖轻微颤动了一下,好像是这白衣女人在应和他这种鱼死网破的想法。
一群村民扯住这具身体的四肢,对待这具身体就像是对待待宰的猪一样,这群村民左手端着红蜡烛不断靠近“南镜”,南镜能感受到,那红蜡烛每靠近一分,他现在所在的这具身体就痛一分。
单龙村村长站在旁边,满是黑斑的脸冷冷看着“南镜”,嘴里用方言念叨着南镜根本听不懂的祭语。
“你们按稳她,记住,红蜡烛不能熄灭,这红蜡烛是神仙赐下镇住她的。”单龙村村长念叨完祭语,耸拉的眼皮透出狠意,提醒周围的人:“接下来我跟你们讲把她制成祭品的过程,都听好,一个步骤都不准错!”
南镜能感受到这具不受自己控制身体流下了泪水,四肢开始挣扎哭嚎,但不论怎么都挣扎不开,那群壮实的村民把她的四肢牢牢按住,她只能清醒地听着这群愚昧的村民对她的残忍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