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回去就发了高烧。

    他整个人就像浸在寒冷的冰水里,连骨头缝都是冷的,裹着被子躺在床上不停打着颤。

    大师来了,大师又走了。

    又一位大师来了,大师摇了摇头还是走了。

    “这么强的阴气实属罕见,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最后,玄学界首屈一指的宗满大师都被傅家请来了,却仍然束手无策,对着傅景叹息道。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股强悍的阴气并没有伤及傅少爷的性命,只是让他吃些苦头而已,应该没有大碍。”

    正如大师所说,傅言烧了三天三夜之后就慢慢好了起来,但是退烧之后一直噩梦缠身,精神萎靡。

    他每晚都会梦到云舟出车祸被送到医院的场景,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身体一点点变凉,心脏痛得揪成一团,绝望得几乎快要死掉。

    但他醒来后却完全想不起梦境的内容,留给他的只有痛苦和空虚。

    这样一来一回,傅言感觉自己快要被折磨得崩溃了!

    他只能克制着自己尽量不去想有关云舟的事,只有这样,才能得到片刻安宁。

    而此时的云舟却过得十分惬意。

    如今他的账户上有了近一百六十万的‘巨款’,还清债务之后还有八十万左右的盈余,再添几十万就能在市区买个两室一厅的小套间。

    老宅年久失修,很多设施都已经老化,交通也十分不便。云舟早就想让母亲搬出去了,可惜一直没有条件。

    然而现在,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实现这个心愿。

    至于欠亲戚们的钱,少年冷冷一笑,他一点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