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楼赧然,“献丑了。”
宋怨萧笑道:“怎么会,弹奏最重要的是表达本心。谢道友只是手生,多多练习便是。”
李观棋:“我听宋道友的乐声里有一丝愁绪,贸然相问,你近来可有什么烦心事?”
他的话像一柄刀,在绸缎上撕开一道口子。
宋怨萧怔了怔,下意识避开这话题,“没有。”
李观棋站起来,郑重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冒昧了。”
“我不是这意思。”宋怨萧欲言又止,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确实有些难以言说的烦心事。”
李观棋倒了一杯茶,推到宋怨萧面前,一言不发。
他这个人有股魔力,像一潭水般的温润,能让所有受伤的人不由自主向他靠近,倾诉心事。
宋怨萧攥紧茶杯的手掌上青筋浮起,低垂着头,咬了咬嘴角,“李兄可有倾心之人?”
李观棋并没犹豫:“有。”
“那她知道你的想法吗?”宋怨萧询问。
“不知道。”李观棋摇头,顾忌谢危楼在场,他又说了一句,“我从没告诉过她。”
谢危楼没有插话,默默地听这两人聊天。
他不是半路“偶遇”李观棋和宋怨萧,而是跟踪李观棋被宋怨萧发现了,不得不顺坡下。
若能抓到李观棋和那女修二度私会,让师妹看清楚他三心二意的真面目,她就会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