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言和朱凯凤两人跟死了爹一样,两张哭丧的脸跟年画上咧嘴大笑的胖孩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两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可陈易却下了逐客令,告诉他们,时间拖得越久,咒术对陆锦生的伤害越大,身体伤了无非就是长个疤,可脑子坏了,就没那么好说了。
陆文言和朱凯凤无奈之下,只能拿着那张大胖孩子赶到泉城市第一精神病医院。
因为陆锦生的情况实在吓人,即便知道精神病医院也束手无策,可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死在医院里和死在看守所完全是不同的性质。
在他们两人来此之前,刘思明早就与看守的狱警法警打好了招呼,再加上这陆锦生平日里也算交友甚广,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但经常接触下来,也能称得上是酒肉朋友,因此两人并没有受到过多的阻拦。
“你们就是病人的家属?”
到了病房后,见到几个医生正在给绑在床上的陆锦生做着检查,两人站在那里揪心的看了好一会儿后,那几个医生才抬眼说道。
陆文言连忙道:“是,我们就是他的父母,锦生的情况如何?”
那医生摇了摇头,拿过一张刚刚拍完的片子,指着说道:“不怎么好,部分灰质受损,脑侧区肿胀,其他器官也是糟糕……”
“医生,您说简单点行吗,他,他到底是什么情况?”朱凯凤实在听不明白那医生的专业术语,直接问道。
医生放下那张片子,看着两人,语气沉重,说道:“这种病人我们极少遇到,治疗起来更是没有前例可循,当然,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但也请你们做好最坏的准备。”
医生尽力而为,家属做好最坏的准备,这是什么意思?
而被绑在床上的陆锦生则是头发凌乱,双眼血红,皮肤暗淡松弛,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但却是犹如一只野兽一样,摇晃的医院病床咯吱作响,被堵上的嘴巴凄厉呜咽,要多吓人都多吓人。
惨白的脸庞,惨白的床单,结实如囚笼一般的窗户护栏,这里的一切一切,都让陆文言和朱凯凤两人心中压抑无比,惊慌无比。
“对了,对了,我们请了一个先生,说能治好小陆的病……”
朱凯凤忽然想起陈易的那件“法器”,慌不择言的说着,就要从包里往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