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忙低着头退出去,但走到半路还是不放心,又悄悄绕到殿后发现一扇小窗未拴,偷偷推开一道缝,就瞧见殿中李晗意倒在地上,正挣扎着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这偏殿只有他一人,也不知服侍的下人去了哪里。秋欣然忙翻窗进去,上前扶他起来,一边口中问道:“二皇子这是怎么了?”

    李晗意听见动静,抬起头时一脸凶相,倒是见了她也是一惊:“你怎么进来的?”

    “我来替您送茶,听见里头的动静有些古怪,不放心才从窗户翻进来看看。”

    李晗意攀着她的手臂站起来:“好,快扶我去苦辛殿!我要去见父皇。”

    秋欣然一愣:“到底怎么回事?”

    李晗意咬着牙道:“有人在我饭菜里下药,韦镒反了。”

    秋欣然心头一跳,她怎么也没想到,韦镒居然有这种胆子:“他要挟持圣上?”

    李晗意心中虽隐隐已有猜测,但听她这样直白地脱口而出,还是不禁沉下脸来,心中越发焦急:“快走,决不能叫他得手!”

    秋欣然也是不知道以李晗意现在这么一副寸步难行的样子,带上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赶去能有什么作用,但留在这里坐以待毙也是万万不可,只能先扶着他从偏殿翻窗离开。

    寝宫中的羽林军没有想象的那般多,应当是韦镒担心外头生变,将大部分人都调去监视外面的人,以防有人发现异动下山通风报信。

    偏殿离苦辛殿不远,二人躲开宫内一队羽林军的巡视,来到大殿窗边,透过窗缝果然看见韦镒站在里头,殿中间厚厚的纱帐垂地,隐隐能看见里面躺着个人,应当就是宣德帝,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李晗意心急如焚,当即就想闯进去,秋欣然眼疾手快拦下他:“您就准备这么进去?”

    李晗意压低了嗓子:“不然你说怎么办?”

    秋欣然心中叹一口气:“您这回祭礼可有带自己的侍卫同行?”

    李晗意不耐烦:“来时虽有一队亲卫护送,但今日祭礼都在山下,一时半会儿还能指望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