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结束后的第二天是入学体检。
因为有抽血化验的项目,清晨一大早,他们需要空腹去检查。
队伍太长,大厅都排不下,阮白的学号靠后,排得位置也在很后面,站在外面,那里正好有穿堂风,早晨的气温又不高,阮白吹了一会,觉得很冷,根据前面进去的速度预估了一下,离开队伍,找了间屋子待了会。
阮白又排了一个小时,抽血的时候,鲜红的血从指尖滴落,他缓慢地感觉到疼痛。
很多时候,阮白都觉得现在身处的世界不太真实,书中的寥寥数语,怎么会创造出一个真实的世界。他感觉一切都很虚幻,但刺痛让他感觉自己确实活着。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些新生一贯要做的流程,体检,院系领导的开学讲话,迎新晚会,发书,选举班委,还有许多别的事。
很多人要加阮白的微信,除了同班同学,无论男女,他都没有给。
其实连同学都不太愿意加,阮白没有社交意愿,不会和他们出去玩,连消息都很少回。
那个在开学典礼时加的,叫傅廷的人格外烦,阮白想到要和他做四年同班同学,就觉得当初选择这个专业是个错误。
但这些都不重要,阮白不会因为别人的意愿和所作所为为难自己很久,因为很不值得。别的事都还不错,舍友都是好人,除了温故对自己视而不见,但也没什么关系。还找到了喜欢的食堂窗口,阮白经常排队也要去吃。
开学的日子太忙,阮白每天都累到倒床就睡,什么也顾不上。幸运的是,也许是天气转凉,飞蛾事件没有再发生,阮白也没有再向严雪临求助。
到了周六那天,阮白关掉手机,睡到中午才醒。醒来后宿舍里没有人,阮白又躺了一会,才打开手机,看到有好几条未接电话,傅廷也发了很多条消息,说是今天九点轮到他们班去拿军训穿的衣服,阮白没有去,打电话也找不到人,他便先拿了一件,不知道合不合适,过会可以送到宿舍楼下。
这就是舍友没有同专业的坏处,有事不能互相提醒,有时候会错过一些事。
阮白的手指在对话框停顿了一下,在群里找到衣服的价格,把钱转给傅廷,回复他说算了,过会会和别的班一起去拿。
在床上躺的太舒服了,阮白不想起床,点了份外卖,但只能送到楼下,他找了个跑腿送上来。
半个小时后,宿舍的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