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严雪临接受了这个称呼。
阮白单方面认为自己在这场无形的战争中获得胜利,战胜了严雪临。
“阮也少爷。”
有人叫他,阮白转过身,看到身旁不远处站着的陈伯。
他是一个老人,比阮白略高一些,没有许多老人常见的脊背佝偻,身姿挺拔。穿西装,打领结,是一如既往的体面。
阮白怔了怔,心里莫名地想,他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陈伯微微笑着,与他对视:“阮也少爷,您才来这里,我来介绍阮宅的情况。”
阮白偏头看着他,轻轻地说:“您是阮家的老人,我的长辈,叫我小……”
他的话顿在这里,将本该脱口而出的“小少爷”吞了回去,笑了一下:“叫我小阮就好了。”
这个人是不会接受的。阮白在心中已经提前知道了答案。
果然,陈伯笑着推脱:“那怎么行。”
接下来,陈伯简略地介绍了这栋阮家旧宅的情况。目前宅子里的常住口人不多,仅有两名日常打扫卫生的佣人,负责做饭和内务的凯瑟琳女士,陈伯负责对外事务,以及严雪临,园丁和司机都不住在这里。
所以院子这样大,却显得冷清。
陈伯领着阮白上二楼,往左走到最里面,推开房门:“您临时说要来,就收拾了这间屋子,如果不喜欢,可以再从别的几间里挑一个。”
房间很大,看得出提前打扫过了,装修简洁,也不算过时。里面有独立卫浴,还隔出一间小书房,桌子上摆了台新电脑,还有一盆仙人掌。书架是空的,没有人居住或使用过的样子。
窗帘是敞开的,屋内采光很好,日光铺满了整张床,阮白走到床边,刚晒过的被子散发出一种特别且令人舒适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