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音人在病中,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隔着落地窗外透进来暗红色的夕阳光线,视野里仿佛被镀上一层朦胧的光影。男生的轮廓清利而野性,金色的发,淡薄的唇,叫许南音脑海里一瞬清醒。
她心中惊愕,身体却被他虚浮地抱在半空,双脚寻不到着力点,只能手臂徒劳地去勾他的脖子,“你放我下去……”
边寂脸色一沉,无声磨了磨后槽牙,仿佛在按捺着情绪。他抱着她的力度收紧几分,没有给她任何挣扎的余地,径直朝卧室内走:“许南音,你给我安分点。”
进到卧室里,边寂把她放在床上,许南音发了一个晚上的烧,尽管吃了退烧药情况有所好转,但身体还很虚弱,意识也不太清醒。她像只软绵绵没有抵抗力的布娃娃,被他扔到床上,轻弹了两弹。紧接着,眼皮上落下来一道阴影。
边寂俯低身,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好。
“你……”许南音微微睁大了眼,有些不可置信。
边寂垂着眼,几丝碎发顺着他的前额滑落,抚过他高挺的鼻梁。夕阳余光从窗外落进来,视野里的一切都变得暧昧不清。
男生的模样清秀,年轻,平常总显得野性张扬,此刻却多了几分柔情。
边寂仔细替她把被子掖好,对她说:“好好睡觉,其他的什么也别想。”
许南音微怔,一时没分清楚,他口中话语所指。
边寂直起身:“我先回去,我的电话你有了,想找我随时都可以。”
说完,边寂转身离开房间。
房门合上,卧室里只剩下许南音一个人,她躺在绵软的被褥中,目光虚空地望着天花板,夕阳的光线柔和却不刺眼,一时之间,她竟睡意全无。
隔天早上醒来,许南音已经退了烧,人也精神许多。周挽准点来她家陪她上通告,这阵子要发新专,她们前期宣传工作很多,原本周挽想让她多休养几天,可行程实在排不开。
许南音倒也不是那么娇气的人。
客厅里,化妆师正在帮许南音化妆做造型,周挽在一旁问:“所以昨天是那个人自己送东西上来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