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热水烧好了,发出一阵长长的滴滴声,但客厅里的人并没有搭理它。

    几秒后,这玩意儿自动断电,客厅和厨房陷入沉闷的安静里。

    叶清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林女士搭着双手的小腹上,嗯了一声:“妈。”

    过了好一会,又垂着眼喊:“爸。”

    老叶看着没有抬头正眼看自己的儿子,想说什么,又被妻子掐了一把,硬生生憋了回去。

    “嗯,回来了。”

    林女士斟酌了一下,从另外一个点切入话题:“上周没有去小然家里住?”

    上周末的时候,林溶月给段亦然打了一通电话。第一通的时候,段亦然一问三不知,比林女士还茫然。

    不过这货虽然心大无比,但在和叶清之聊了几句之后,也咂摸出了点不对劲。

    林女士再打给他的时候,段亦然就开始了他的表演,凄凄惨惨地说清之同学没出什么事,但心情不好,并狠心抛弃了发小,去了别人家里。

    就很戏精。

    林女士被噎了半晌,艰涩地说:“行,谢谢小然。”

    ……

    客厅里,叶清之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那天的安抚和拥抱。

    那滴丢人的泪。

    他语调平铺直叙:“嗯,没有去他那里,去了一个新朋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