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跟着张晴子,一前一后,悠然如散步似的,飞檐走壁。
其实就以轻功来论,该是张晴子在他后边。但一直以来,他都喜欢跟着她,前去如风,恣意潇洒。
他喜欢她,羡慕她,每一次的相见与靠近,都能带来欢愉,能够增加心跳的速度,这在平静无澜的生活里,是多么的可贵难求——所以,他犯下了绝对不该有的错误。
对他来说,这已经不是情爱,不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的一场混乱事儿……他想过好多次,挣扎,反省,悔恨——都没有用,因为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关联,是蝴蝶遇见花朵,是江河流向大海,是宝剑归入剑鞘。
他只要见到,听到,碰到,就会产生各种重复的反应,这些反应经过了这么多年,未曾淡去,一次又一次,就如他现在跟着张晴子施展轻功,在夜空下乘风而去,心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与放松,且还有不甚强烈,恰到好处的一些些满足感,越是如此,越是难忘。
越是难忘,越是珍惜。
张晴子向归家的卖酒人要来了两壶雪梅,这种浸过梅子在雪中冰镇的西凤酒,口感酸凉,像极了情人的吻。
他陪着她坐在西城门的瞭望台上。
城外是模糊不清的土道与黑如夜色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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