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是北辽重镇,即便其中多是汉人,也属他国,那儿的江湖,是北辽的江湖。那儿的江湖人,吃着北辽王朝的饭。中原响当当的泰山听鸟观,就算是一门之尊与一众长老,去了也无用处,反倒还会处处受制。
泰山听鸟观一众绝顶高手退缩了,也不派弟子做刺客之举,对于学成藏招的叛徒来说,实属无用。
这口气,只得硬着头皮咽下去。
门派的荣耀与名声,绝学藏招的泄漏,死去同门的仇怨,皆化为了云烟,消散于江湖中,了无痕迹。
或许江湖上绝大多数人在面对此种情况都会如此,只是某一个在太湖上泛舟的年轻人却有别的想法。
“你认识汪言?”
“谁是汪言?”
“便是那逆凶的授业恩师。”
“不曾见过,也未有听闻。听鸟观由道入俗,百多年前已失了传承,唯有惊羽剑法,尚算正宗。我在江湖上遇到过几位听鸟观的剑客,其中有一位姓秦的前辈,造诣极高,三百招内难分高下。”
“你呀,说到剑法,就兴致盎然,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可既然不曾相识,为何要想着,去一趟燕京呢?”
“呵!全天下,也唯有青青你,深明我意。”
湖浪不大,轻轻缓缓,起伏有致,别有一番诗情画意。
“我虽与听鸟观无甚来往,但这欺师灭祖之人,不管出在哪里,到了何处,若是听任不管,我意难平!”
“别说这个江湖,就是人世间呀,既然有穷凶极恶者,也有慈悲仁善者,有人恶贯满盈,便有人仗义行侠……只是此人身在燕京,你一路赶去……”
“这一路山川河水俱美,杂嚼大菜皆好,身上正好也有闲银百两,美酒不缺,美人可期。”
“燕京的江湖人,可不会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