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燕隐将堂兄哄好之后,又亲自将他送走,这才折返厉随的住处。进门就被扯住脸:“我欠了你什么人情?”

    祝燕隐顽强不屈地回答,你吃我家老山参了,江神医说的。

    厉随:“噗。”

    祝燕隐将自己的脸抢救回来:“你怎么又偷听我说话?”

    厉随回答,因为我武功好。

    祝燕隐:看你这么理直气壮,我也不是很好反驳,行吧行吧。

    厉随继续说:“方才我看谭疏秋在往这边走,或许又要来找你。”

    “沧浪帮不就住在隔壁院落?”祝燕隐纳闷,“两步就能到。”

    话是这么讲,但谭疏秋的步法别致,走两步退三步,走五步又退两步,跟扭东北秧歌差不多,问,这么一个谭少主,需要多久才能抵达祝二公子的住处?

    答案是差不多一盏茶的工夫。

    谭疏秋先将头探进来,见只有祝燕隐独自一人在屋内,方才松了口气。他是真的害怕厉随,别说是面对面说话了,就连面对面坐着都腿软。

    “祝兄,我有件要紧事情要同你说。”

    “何事?”

    “是我与那四人结伴同行

    的时候……”谭疏秋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只能看到他的嘴皮子动。

    厉随坐在屋顶,听着下头二人的交谈,眼底藏有暗沉沉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