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要骗人吗?”
只剩三个人的时候,童阳有些胆怯地小声问江澈。被打破的眼角结了血痂,让他的一只眼睛不能完全睁开。
“算是吧,那什么,总好过拉一群人来打群架你们说呢?而且你们手上没有劳动合同……大家,也都挺穷的。”
江澈一边思索一边说着。
“嗯。”
廖敦实和童阳觉得,江澈一口气说这么多理由,应该是为了安慰他们,怕他们俩不安。比如他说大家都挺穷的,显然就不包括他自己。
然后,他们就听见江澈悠悠地又补了一句:“反正正月还没过完呢。”
这句话和他们眼下准备进行的事情之间有什么联系,廖敦实和童阳想不明白,也没有追问,因为老江向来就挺高深的。
“那敏红姐会有危险吗?”
怕江澈不耐烦,童阳眼神不安地看着他。
“只要咱们不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就不会。”江澈笃定说:“她本身又不去见面……这事不用见面的。”
包括江澈在内,现在真正了解情况的人只有5个,这里三个,再加上敏红姐和惜莲。
童阳听完连着点了几下头,看神情像是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
“要是害怕、不安的话……”走回室友们的视线之前,江澈回头看着童阳,说:“你可以试着回想你刚刚经历的画面。屈辱和仇恨只要不让人失去本真,有时候也可以是成长的力量。”
江澈觉得自己对童阳残忍了一把。
而事实上,童阳自己一直就挥不去,挥不去这段时间的经历,挥不去之前在教室的遭遇,更挥不去他刚刚经历的那场殴打,方兴业的嘲讽,那些踩在脑门和太阳穴上的脚和吐向他的口水,甚至他们还朝倒在地上的他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