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蘅特意问起,梦魇也这么说,季祯有些好奇:“能不听血妖的话,真的很厉害?”

    他的确是对陈守绪的指示毫无所感,半点没感觉到身不由己。

    梦魇此时一边消化着肚子里的灵药丸子,边一知半解地和季祯说:“我也不懂,反正我有个二爷爷就被血妖吃掉了,说是听了梦魇的话,要死要活上赶着让它吃呢。”

    百八十年前的事儿了,却在梦魇家族中流传已久。梦大顺初次听见时就有种恐怖如斯之感。

    为此它又屁颠颠地求季祯,“祯祯,若是有血妖要吃我,你可得拦住我啊。”

    季祯心道吃你这么笨的,血妖恐怕也不聪明。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受影响吗?”季祯问梦魇。

    梦大顺沉默了一会儿,不能直说自己球也不懂,只装模作样道:“初入江湖,未有涉猎。”

    这傻冒。

    季祯一指头把它戳倒,自顾自躺倒,想着还不如抽空去问江重光。

    大约也就眯了一会儿,若华从外头顶着寒气进来,搓着手说道:“真奇怪,明明开春已经有一阵,天气该暖和起来才是,这一天天的却更冷了。”

    季祯闻声睁开眼睛,懒洋洋道:“哪儿去了?”

    若华在季祯身旁坐下,脸色隐约透着点后怕和感叹:“方才我出去看了看,见着不少白骨,打听才知道,原来其他院子里都挖出许多白骨,累加起来还不知道有多少,这宅子里到底死了多少人呐。”

    季祯想起陈守绪现出魔形的样子,摇了摇头,死多少他都不算奇怪,经年累月的,谁知血妖杀了多少人。

    若华又说,“我看那些白骨好多都是孩子,大的七八岁,小的恐怕刚生出来不久都有。”

    “这你也敢去看,倒是我小瞧了你。”季祯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