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在旁探头探脑,“什么东西,若是打发我,我可不依你。”

    它边说话边摆出一副不可催折的傲气样,玉瓶隐约发着光。

    锁扣应声而开,梦魇还来不及说话,就觉得一股浓郁的灵气飘散出来,一下将它迷得晕乎,梦大顺哐的一声往后倒去,嘴里还喊着,“快,快扶我起来,让我好好看看。”

    这一盒子都是秦闵送过来的灵草炼制的各类药丸子,季祯对灵草没什么研究,只晓得这里头都是好东西。他一不修习,二又不做生意,即便这园子里的灵草充沛,对季祯来说却与同寻常草药没什么差别。

    他年纪还小时边城便常常送这样的药丸子过来,他们家里人偶尔会吃,有病有伤常备一小瓶,只当强健身体。

    季祯把梦魇托在手心,从木盒里取出一个小瓶,打开瓶口倒出两颗来往梦魇的玉瓶里扔去,边说:“你给我做事的时间里,一个月给你这么两颗如何,够了吗大顺?”

    这两颗药是这一盒子里性最温的,季祯本是打着做生意要压一压价格,等梦魇抬价他再另外看着添点进去,没想到两颗药落入玉瓶里,玉瓶里半天都没声音。

    季祯疑惑地拿起瓶口晃了晃,喊它:“梦大顺?”

    梦大顺一声吱唔都没有,闷不吭声仿佛死了。

    “坏了,别给我药死了。”季祯立刻坐起来,他将玉瓶倒过来想把药丸倒出来,可什么也倒不出来。

    季祯还真没想到这个结果,他立刻揣着玉瓶往外去想找个懂行的问问。

    还没等季祯出院门,他便瞥见了江蘅的身影,连忙走过去叫住江蘅,“师兄。”

    江蘅在原地站住,温和地回问季祯,“季公子,怎么了?”

    季祯把玉瓶递给江蘅,又说了自己给梦魇吃药的事儿,然后担心地问江蘅,“师兄怎么样,它不会死了吧,一直没动静啊。”

    江蘅把玉瓶拿起来,的确没感觉里面的梦魇有动静。他略施术法,将瓶口倒置,里头竟然滴出几滴血。

    季祯更觉不好,他真把梦魇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