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着几秒钟的死寂,亚尔曼身侧的拳头攥紧:“小酒甜,只要你将这个孩子打掉,我们就都能够当做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他垂着眸,地板的花纹呈现着大理石最自然的条理:“又或者是你不舍得,那我可以陪着你出国。你现在怀孕两个半月,还有七个月,再加上休息调理一个月,八个月的时间,等到这个孩子出生了,我会把他送到一户无法生育条件优越的人家里,保证他这辈子吃喝不愁衣食无忧,也算是你全了和这个孩子短暂的母子缘分。到时候,如果你还不放心,我们也可以在那户人家里待上两三个月,直到你放心为止。”
越说,亚尔曼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抬眸去看,才发现慕酒甜一张带着病色的苍白小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依旧维持着一股近乎无情的冷静。
韦恩·杰西突然推门进来。
亚尔曼停顿了下才继续:“小酒甜,我知道你可能会舍不得,但这是现在最妥善的办法,对外就声称我们出去旅游一年,到时候事情结束回了巴黎我们就结婚,谁也不会发现那个孩子的存在,我们也就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没有了声音,慕酒甜才抬着眼皮:“说完了?”
“说完了。”
她突然笑出了声。
杰西瞬间蹙起眉来,看着亚尔曼继续想要说话的样子,拉了他一把:“好了,这件事……”
“杰西。”
亚尔曼将其打断,大掌反扣住他的手腕,指尖用力的几乎泛着青白:“我承认我一开始只是因为合适的门当户对再加上想要安定下来的念头才选择的小酒甜,但在接触中,我多多少少也有些喜欢她,所以我不可能说同意婚后除了生下继承人外各玩各的,也不可能不在意这个亲生父亲不是我的孩子的存在。”
“能够同意将孩子生下来后送走,已经是我最大的底线了,杰西,我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是因为我觉得就算是女人在不涉及安全的情况,自己解决自己的恩怨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可你的小青人伤害到了小酒甜,你便忍不了了,那我又如何能够咽下私生子的这口气?”
两个人全程交谈中,慕酒甜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她轻笑出声的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红唇敛着轻轻浅浅的弧度:“亚尔曼,谢谢你一而再的忍让,不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这个孩子……”她伸手覆上自己的小腹:“我一定会生下来,也一定会亲自带在身边抚养的。”
“小酒甜……”
“不用再问我了,我确定。”慕酒甜嗓音越发的轻盈,却眸色越发的深,每个字眼都咬的格外的清楚:“我今后也不准备嫁人,这将是我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后一个孩子,所以恐怕这个婚约是一定要解除的。亚尔曼,感谢你这段时间里对我的照顾,我出国会以生病的为借口,我也会拜托巴特莱用这个借口让卡佩家族主动退婚的,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你们是掌控主动权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