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当皇上吗？”
或许是气氛正好，顾云轻声开口。
皇甫肆愣了一下，他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想不想当皇上？
他身为皇子，继承皇位似乎是他必须要做的事，至于想或不想，从来没人问过，他也没有想过。
“你觉得我喜欢吗？”
顾云并没有注意到皇甫肆没有自称“朕”，“这个……臣妾不敢妄议。”
“恕你无罪。”皇甫肆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那我就说了。”顾云也不矫情，“当皇上有什么好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要早起，皇宫是很大，但睡觉也只需要一张床，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还得时刻注意着，唯恐被敌对的人看穿自己的喜好。”
皇甫肆慢慢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怀中的人儿还在继续说着，“但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每个人想要追求的生活不一样，我呢，就是一个俗人，没有什么家国抱负，无法去评价你的想法和选择。”
皇甫肆嘴角漾开一圈笑意，第一次听人说自己是“俗人”，还说得如此洒脱肆意。
“那就是说，芸儿其实并不想呆在皇宫里？”皇甫肆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却让顾云整个后背凉了，她大意了……
这要怎么补救？
天呐，祸从口出，刚一起经历过生死，就把什么都忘了，蠢死了！
顾云有想把自己拍晕的冲动。
“朕刚说过，恕你无罪。”皇甫肆虽然看不见顾云此刻的表情，但想必应该很精彩，突然觉得，此次去云寿寺，比往年都要有趣很多。
“皇上，臣妾从小不爱读书，大字不识，所以呢，皇上千万不要把臣妾的话当真，当皇上特别好，江山美人为伴，再加上，皇上是明君，是百姓心中的神，嗯，对，就是这样。”顾云拼命找补，“臣妾当然很喜欢皇宫啦，宫殿很大，风景又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多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