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纪现在没时间思考那些实验员怎么会同意这种测试,让自己这个柔弱的向导,和一个疑似想把他脑袋拧下来的暴躁哨兵共处一室。
但,四场实验,一百多个试验品,最后就活了一个自己一个叶硝,能获得这种成绩,想来也不是什么脑子好使的正经实验员。
铁门缓缓关闭,几天不见,叶硝的头发也长了一点,凌乱的卷毛有些打缕,身上还穿着灰扑扑的束缚衣,看上去最近过得不太好的样子。
现在排除隔间里那两个,或自愿或被迫坐在原地的“实验道具”之外,只剩下祁纪和叶硝面对面了。
虽然状态不好,但叶硝依旧比祁纪要大上整整一圈,双手交叠在胸前的姿势一般会显得人比较臃肿笨拙,但叶硝体态很好,头肩比足够优秀,所以现在祁纪感受到的,只有单纯的压迫。
越是紧张,祁纪脑海中便越是胡思乱想得厉害,不过脸上到底没显现出来。
精神崩得笔直,任何波动都会造成超凡的影响,精神触手蠢蠢欲动,但却因害怕激化矛盾而暂且蛰伏。
可惜,祁纪不动手,不证明别人不动手。
“滋啦——”
可能是看两人僵持的时间过久,广播中传来了电流重启产生的杂音。
这仿佛是某种冲锋的号角,祁纪看见叶硝束缚衣下的肌肉开始发力。
事实证明,能徒手撕坏钢化玻璃的人,脱离束缚衣只看他想不想要而已。
特制的布料像是宣纸一样被瞬间撕裂,这意料之外的发展让广播的那头都传来了听不清具体内容的喧哗。
叶硝目标明确,三步并成两步,仿佛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祁纪身边,像一座小山一样,遮蔽了这个角落的所有光亮。
原本的思路被打断,在恰当地做出新的决断之前,脖颈处的温度便像一记重拳,将刚刚成型的新计划打的溃不成军。
叶硝的另一只手抚上了祁纪的腰肢,下一秒,失重感袭击了被控制住的少年,迫使祁纪下意识地抬手扒住对方有力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