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龙潭边的雨已经停了,天上灰色的云边上镶了银边,太阳已经露出了头。
多数支持嬗凫的罗刹多数已经离开,千眼葵也因为不喜日光纷纷回到湖底,一些来不及逃的就萎在了泥上,成了一团团的圆形黑石。
小骆接到亲卫队消息后急着跑来,看望大伙是否都安好,并且请侍卫们安排马车送鹿鸣玉回青麟殿。
他拉着彤雉的手急切地问,“没事吧?刚那场恶斗我真希望自己能帮上忙。“
“你马上就要继承帝位,怎么可以跟我们一起冒险!“彤雉一面拧着自己的湿发,这场雨下得滂沱,幸好头上没有什么复杂的发饰,不然夹缠在一起,可就麻烦了。
“你听听你这话,说得多么像个王妃说的!“小骆面上调笑,却仍然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朵娇艳欲滴的花。
阿曼骑了整夜的马,此时也奔回了会场,他见到婚宴台子倒塌,座位凌乱不堪,好是心急,四处环顾,想知道他的小红鸟安然无恙,却看到了小骆拉着彤雉的手含情脉脉的说着话。
彤雉身着湿透的红白罗礼服,虽有些狼狈,却显尊贵,不像平日里那个穿粗布衣裳的女孩,仿佛真是皇亲贵胄,或是不可一世的罗刹国大祭司。
可这次不管她像什么或是什么,阿曼并没有退却的打算,他跳下了马朝彤雉走去,这些天不见,她好不好?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受伤,想不想自己?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对她说。
“彤雉,你没事吧?“阿曼热切眼神盯着彤雉的脸庞。
小骆抢着代彤雉回答,“她没事,刚一场恶斗有多么惊险,你都错过了!她一个人又是战雪朵又是打得虞椹求饶,可厉害了!“
阿曼下意识的把彤雉的手从小骆的手中抽出,双手紧紧握着。
阿曼一脸胡渣,又瘦了一圈,憔悴的面容,叫彤雉看了很不忍心,他不用想都知道,这些日子应该吃了很多苦。
可适才雪朵的那番万心月可能已经和阿曼如何如何的话,确实让彤雉心上蒙了一层阴影,彤雉的态度并没有阿曼想像得那么热切。
“我没事,你好吗?万心月真把你救出来了?“彤雉脸上勉强堆出一点点笑。
“她呢?“彤雉有些淡漠的说,眼光不住搜寻着万心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