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谊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说:“我不信,我就在这,你能怎么样。”
陆子非说:“将这两个假装王爷的人带过来,等京城那边来人确定身份以后再做说。”手底下那些人才管你是什么真王爷还是假王爷,四个人上前,两个人拉住马,两个人准备请赵宗谊和赵宗咏下马,两位王爷这才相信这个愣头青和自己来真的,赵宗咏对着王拱辰说:“王大人,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想什么,你是想看着我们兄弟被人宰了你才出手么?”
王拱辰是状元没错,平时接触的人也是彬彬有礼,那有一言不合就敢绑架王爷的,自己的老师和王爷的父亲还是同盟关系,在自己的地盘上让两位王爷出了事,那你的官是真的做到头了,上级会对你的施政能力产生怀疑,从此以后没人再愿意用你了。
王拱辰没有和陆子非对话,他选择从邵雍这里打开豁口,他说:“尧夫兄,让你的弟子收手吧,让杨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我们双方自就此罢手,各退一步,你看可好。”
邵雍说:“君贶这声尧夫兄叫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还真是担不起这个称呼,我这种市井小民高攀不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至于说收手,我可没这个能力,这里是陆家的庄子,我和你一样都是客人,含章虽然是我的弟子,可我没有权利在他家里说这话。”
王拱辰看着邵雍连说了几个好字,他看着众人说:“还真以为你们赢定了?说实话不想和你们一般见识,你们既然得寸进尺,那我们就看看鹿死谁手,发信号,让洛阳守备军过来。”
陆子非看到一个校尉从腰间掏出一个竹筒一样大东西,像那种二战时候的老式手榴弹,拔了盖子放在地上,一束耀眼的光芒升上了天空。
曹锋说:“这下麻烦了,洛阳守备军过来我们是没有一点机会的,这是正规军,受神卫军节制,统领神卫军的是吕相的人,我们还要和他们僵持下去么?”
陆子非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洛阳留守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调动守备军,只要军队出动,别说你一个小小的陆家庄子,就是县衙他们都敢攻打,宋朝文人的权利还是大。
陆子非说:“既然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你们两个怕不怕。”
李霖说:“有什么好怕的,守备军他虽可以招过来,那也要看具体情况的,这点事情他敢这么做,真是疯了,就是我们不找他的麻烦,中枢和枢密院也会追究他的责任。”
陆子非说:“既然如此,锋子你去把那两位王爷请过来,我觉着这样至少我们有谈判的筹码是不是,任人宰割可不是我们的行事作风。”
曹锋在王拱辰没有反应过来就带人把赵宗谊和赵宗咏拖回了庄子门口,王拱辰的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对方显然想拉着两位王爷做垫背的,鱼死网破是他最怕的,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他不想这么白白的浪费了,他恨声说道:“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就是脱下这身官府,我也要你们死。”
陆子非心想这得是有多大的仇恨感,看着披头散发的两位王爷,陆子非说:“庆陵郡王现在相不相信你今天会死在这里,王大人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想我们死的时候会不会拉着你们二位一起上路呢?”
赵宗谊相信自己今天遇到的真的是个疯子,他真的就一点都不怕吗?这种状况下不说话才是最好的选择,给对方造成心理上的压力让他自动退缩自己的安才有保障。
陆子非是学法律的,对于心理研究也有很深的造诣,赵宗谊闭着眼他就知道对方打什么算盘,接过护卫手里的一根铁棒,比划着看敲在那个部位比较合适,这时赵宗谊的心跳绝对上了一百二了,突然叫了一嗓子就晕过去了,是疼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