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期以下弟子,死伤两百余人;灵海境弟子,死伤五十余人;旋凝期修士,伤十余人,无阵亡。”
“越狱的囚犯有一千余人,清点地牢内外的残骸,只确定了五百余人的死亡,截至目前,活捉囚犯一百余名,仍有两百余名的囚犯在逃。”
陈雅乔将各峰的统计逐一报告给了碧和道君。
作为碧和道君的弟子,陈雅乔算是太阿峰上为数不多做主的人之一,饶是性情以沉稳著称,对于昨晚之事,还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她用余光瞟了眼自家师父的神色,发现师父并无表现出太多的悲恸之色,反倒神色愈发冷峻起来。
这不由得让陈雅乔有些忐忑。
碧和道君素来以温婉形象示人,饶是跟在自己师父这么多年,她也没有见过碧和道君这般冷的脸色。
“阿乔,掌门说得对,这道门平静太久了。”
碧和道君淡淡道。
“师父?”陈雅乔惊讶地看着她。
碧和道君从蒲团上缓缓站起,看向了窗外一片狼藉苍夷的寒霄峰,吐出一口长长的气。
“当年魔修攻入我剑宗,手段残忍至极,宗内御剑迎敌者,从未退缩半步,可如今,仅仅五个长生殿的长老,就让大半的剑宗弟子惊恐逃窜,泱泱大哭。”
“我剑宗向来唯有战死者,何曾有哭丧之人?”
“真真是剑宗之辱!”
陈雅乔被碧和道君严厉的语气吓得心惊肉跳,拱手道:“师父息怒,那些剑宗弟子都还只是孩子……”
“我七岁入剑宗,十二岁斩杀魔修,纵使九死一生,也未曾退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