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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范贝贝的话,范伊衣面不改色,轻笑了一下,对范贝贝说道:“人总是会变的。”
其余的,范伊衣就没有再说了,范贝贝也就没有人再追问什么了。
两人嘴里说着话,手里的动作也不停。
范贝贝这个人看起来还是不错的,一点都没有不耐烦,不仅手把手的教会了范伊衣如何编草爻子,还教会了范伊衣应该怎么绑麦子才能让麦子不松散,还有麦秸松散了的话,就不要再绑第二次了,因为麦秆的韧性没了,再绑还是会松的。
很快,范伊衣的动作就熟练了起来,很快就跟上了七婶的动作了。
范伊衣绑完了最后一捆,直起身子,对前面的七婶说道:“七婶,您这速度倒是快点啊!您看看人家,都已经割到您前面去了!等会儿您这儿速度是最慢的,可别再怨我了呢!”
范伊衣的话说完,前面弯着腰割麦子的七婶直起身子,回头看了范伊衣一眼,然后对她说道:“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来割啊!”
割麦子也很折磨人,麦子不比人高,一直要弯着腰,时间长了,腰估计都要废了。
范伊衣抬眼望向了一眼看不到头的麦地。
炙热的阳光下,一阵风吹来,金灿灿的涌动着,好像是麦浪似的,看的人心情都激昂了起来。
范伊衣把最后一捆麦子拎到了田埂边,接下来会有人扛着这些麦子用车运到麦场那边。
他们大队算是比较落后的大队,不过也有一台脚踏的脱粒机,这是前两年到别的大队买的二手的,不太好用。
不过,那个脱粒机实在是有点小,工作效率指定是不太高的,王卫国安排了两拨人手,麦场上安排一拨人专门脱粒,还有一拨人就安排在晒谷场,直接用碌碡(liùzhou一种用来碾压麦子和稻谷的圆柱体)拖着在麦子上面碾压,这样就会把麦粒给压下来。
范伊衣把手中的一捆麦子递给了运麦子的人,然后准备回头再去捆麦子。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