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突然冒出的人,他感到一头雾水,在这月没参横、人迹罕至的地方,怎麽会有人?是流浪汉吗?
虽然他并不怕一个虚弱得趴在地上的流浪汉,但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多生事端。
他伸手从包里掏寻着原本自己要拿来果腹的面包,想用来打发眼前的流浪汉,却不小心将卡在包口的手电筒拨落在地上,发出了几声突兀的声响。
他赶忙弯身去捡拾,怕刚刚的声响会吓走他的贵宾,却不小心误触了手电筒的开关。
刹那间,一束强烈的光照向了那名流浪汉,而他也因此看清楚了对方的面貌。
那模样很熟、很熟,是他的妻子,已经离开他的妻子。
这时他才惊觉,原来他太过兴奋与专注,所以没发现自己已走进了这个森林。
不久前他就是将妻子埋葬在此处的,不,与其说是埋葬,更正确的说法是埋,他将她埋在这座森林里,在她不经意的发现他的癖好之後。
她的头,仍维持在当时被扭断时的状态,下巴对着两点钟方向,一头长发泻落在地上,左侧因为重击而凹陷的脸颊与眼窝,还藕断丝连的挂着一颗硕大的眼球,此时正和另一颗完好的眼睛一起咕噜咕噜的转动着。
她的双颊一路从嘴角裂到耳下,嘴里几颗尚未被打落的牙齿,变得巨大又尖锐,宛如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犬。
更令人惊惧的是,她的背上镶着一颗又一颗血r0U模糊的头,全都是他这几年在镇上的杰作,此刻正不断的发出毛骨悚然的呜咽悲鸣。
此时的他,早已失却了所有的亢奋,全身颤抖的跪在地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
「对!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这样!」
「一定是那个医生开的药害的,对!就是他害的!!所以我没吃了,我没吃了!!」
「你一定会原谅我的对吧?就像以前一样,无论我犯了什麽错,你都会原谅我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