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禄被吓得打了个尿惊,连忙躬身拜了下去,抬手就狠狠打了自己几个巴掌。
“奴才妄言,奴才胡说,还望皇上息怒!”
李治压低了身子,危险地眯着眸子,像是对胡禄说,又像在自言自语:“六个时辰就是十二小时,一个星期就休息一天,你告诉我,这特么和996有什么区别?还要推而广之,嗯?”
胡禄彻底懵了,这两天皇上说的话自己总是听得似懂非懂。
他又不敢问,只好频密地点着头。
李治垂了眼睫,神色寡淡,瞧着情绪十分低落。
他想起自己被996支配的那些黑暗日子。
那时候,在互联网大厂打工的他,虽然表面看起来工作还算体面,但因为压力过大,身体过劳,时不时还被领导PUA,有阵子手抖得都敲不准键盘,差点得了焦虑症。
结果那个月,他被打了最差的一档绩效,彻底告别了当年的年终奖。
要说兢兢业业为公司奉献,能得到老板的真心相待也行。
关键是,工作的时候要他把公司当家,可这个家给他的却是一具日益亚健康的身体和日渐疲乏的心理。
更可悲的是,到了35岁,像他这样的互联网人,又会被资本机器以各种莫须有的理由劝退。
李治才二十多岁,就已经看到那些前辈们熬不到头的苦逼日子。
看透这些以后,做决定就简单多了。
在辛苦奋斗为公司卖命和咸鱼躺的佛系生活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主动放弃升职加薪的名额,也不在乎绩效好赖,反正每天必须准点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