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珩也假笑着附和道:“是啊,我们俩刚认识,而且一见如故。”
那笑容里掺杂着探究与杀意,不甚友好。
玉鸾将两人的神情看在眼中,知道事情不简单,也并不说破。她细细看着重渊,心头涌上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那清冷疏离的眸子,唇红齿白,都像极了他。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个不可能的念头,很快又被她掐灭。
她仍旧忍不住道了句:“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有些熟悉,就好像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一样。”
未及重渊开口,文珩似笑非笑地抢话讽道:“当初在瞿州乱认夫君,对我始乱终弃也就罢了,现在又上赶着攀旧,当真是不知矜持廉耻为何物。”
玉鸾瞪了他一眼,柳眉微竖,反讽道:“这么说文珩公子很懂矜持廉耻。你知道方才还趁人之危,上赶着做人夫君?文珩公子可真是我辈之楷模,当世之表率,要不要我给你送一面大红锦旗,上面就写——道德无量。你呢就天天挂在脖子上,往人跟前一站,所有人都能知道你品行高尚。”
文珩被她的话一噎,冷哼了一声:“本公子好心劝告你,不领情便算了。”
玉鸾并不答话,只是看着重渊。
在她看过来的一瞬,对方晦暗的眸色瞬间清明澄澈,意味深长地道:“与卿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我瞧着姑娘也很是面善,说不定,梦里见过也不无可能。”
说罢,他吩咐道:“竹钦,带她们去房间安置。”
随即,竹钦带着京墨去往房间,庄昭和荣生也跟了上去。
“梦里?或许吧。”
玉鸾浅笑,眼底深藏无奈,并不继续深究。
景儿看着她被江水打湿的裙摆和绣花鞋,关切道:“小姐,这里风大,您还是先进房间吧,免得着了风寒。”
玉鸾点头,跟着竹钦往房间的方向走了几步,复又停下,转身道:“对了,我们与方才那姓秦的不对盘。你救了我们,怕是会引起他不满。万一牵连你……”
文珩与她擦身而过,不咸不淡地留下一句:“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还有心思管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