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到一览无余的房间,匆匆一眼扫下来,庄昭并不在房间。桌上放着一杯半满的茶,玉鸾走过去,用白嫩细长似笋尖的手指触碰杯壁,凉的,说明人已经离开一段时间。
正暗忖着她是出了事还是有事暂时离开,身后冷不丁的响起一道清冽熟悉的声音。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二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颤栗,转身一看,来人正是庄昭。
白纱遮面,紫衫博带。
玉鸾安抚地拍了拍心口,“你走路怎么没声,没事儿就好,我还以为你也失踪了。”
庄昭站在门口,一双清丽的眉眼疑惑地看着二人,反问道:“还有谁失踪了?”
“是荣生,下午失踪的,我们正要去二楼看看。”说着,她看见庄昭手中握着一把正滴着水的油纸伞,“你刚从外面回来?”
庄昭也不遮掩,略略点头,直截了当地回道:“嗯。不是他,我刚从二楼回来。”
玉鸾虽不知道她为何会去二楼,但看她的神色不像是在说谎,再加上他们二人本就不和,更没有必要说谎。至于她为何会去二楼,别人的事情她也管不着。
“小墨去船舱多久了?”
景儿思索了片刻,“大概一刻钟。”
“这么久的时间早该回来,怕是出了事。今日下午遇见的那个小老头,恐也不对劲。因转舵这些都是体力活,素来画舫的船工都是壮年男子。现在想来,他手上的那些茧,应是练武所致。”
玉鸾心底暗叫不好,不由分说地拉上庄昭便往船舱的方向快步走去。
知晓事情的严重性,庄昭也并未多问,将伞扔给景儿,一声不响地跟在身后。
景儿将伞放进屋中,带上门,立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