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野震惊的不知如何回答:“……”
他心下哀哀一叹,公子,您又不差那点钱,至于吗?待会儿打起来还不得是我出力。
夜常德见眼前之人不过二十左右的年岁,面相白净得跟小白脸似的,浑身上下瘦的像竹竿,心下断定他不会拳脚功夫,又扫了一眼柏野,见他手中握着剑,应是练家子。忽地又想起昨日街上发生的惨案,心底本能的对这种年轻人有一种畏惧,倒也不敢掉以轻心,但一想想五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若是就这样给了怕是一阵肉疼心疼。
他凝神正色道:“本官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立即让开,不追究你们二人妨碍公务之责。若是不让,莫怪本官对你们动武。”
文珩笑的云淡风轻,从从容容道:“还是那句话,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知州大人若是不愿给,那不如我们府衙再见?”
说完,他转身走至玉鸾身侧,在她耳边悄声道了句:“不想被他抓去,就听我的。”
低沉干净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只见玉鸾浅笑一声,而后阴恻恻地道了句:“用不着在那假慈悲。你不是想看戏吗?既然来都来了,怎么好再置身事外,记得睁大眼看好了,本姑娘让你看看什么叫演技。”
感情这货将我们当成他的货物,随意交易,本宫岂是任他人拿捏的菜鸡,不把你拉下水,老娘就不叫玉鸾。
话一说完,玉鸾瞬间变了脸,哭得撕心裂肺,梨花带雨,凄凄惨惨戚戚,活像是被丈夫抛弃的怨妇,叫人看了好不凄凉哀伤。
她眼眶中流出两行清泪,顿时泪如雨下,猛地出手一把推开文珩,双眼混沌地看着文珩,眼底满是失望,指着他骂道:“你这天杀没良心的,说好的今儿来衙门替我报仇,你说要狠狠教训夜狗官和夜狗儿子,你说绝不会让我受一丝一毫地委屈,昨儿还答应的好好的,今儿就变卦了。原来……原来你把我骗过来就是为了那五百两银子。昨天那事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你看上了知州公子骑得那匹良马,我这才想着出手给你抢过来。可你倒好,你这黑心肝竟然如此对我。大伙儿给我评评理,这种男人是不是没种,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摊上这么个狗男人……”
她说得声情并茂,泪涕俱下,双眼已然哭得红肿,泣不成声。
一时之间,那群官兵竟然都痴痴地愣在原地看起戏来,分辨不清真假。他们虽一个个都是糙汉子,但看着如此娇滴滴的美人落泪,恻隐之心和大男子主义一同发作,心底不禁很是同情她遇人不淑。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看向文珩的眼神多了一丝轻蔑与不屑。
那些眼神仿佛在说,呸,渣男。
简直就是丢我们男人的脸,不对,你压根就不算是个男人。
老子三十好几了都还没娶妻,你小子有这样的美娇娘居然不知道珍惜,真他娘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长着一张小白脸,果然干着小白脸干的事。所以这男人啊,不能只看样貌。老子以后要是娶了妻,那铁定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