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将县学中十六个秀才见了个遍,却是没见着许历书口中那个新来的训导,还是齐季同去问了教谕,才得知那顾姓训导不住县学,今日怕是见不到了。
“你早些回去,走大路,别贪玩儿。”临走时,许历书叮嘱道。
许曼:“要不你送我回去?”
许历书斜着眼儿瞧她:“做梦呢!”
许曼不做梦,她也不稀罕,一摊手:“给我点钱。”
就跟所有小娃儿在家中的地位一般,许曼属于最下层,要不不出门,一出门只有向人伸手的份儿。
伸多了便也习惯了。
伸在许历书面前的手跟它的主人似的,很是绵软地样子,手心细致,指头圆润。
许历书不客气地啪地将那只小肉手打开,在许曼“哎呀”一声抱着手瞪他时,无奈地从钱袋里掏钱。
果然,原本不高兴瞪着他的小姑娘立即喜笑颜开,凑过来甜甜地喊:“哥~~”
“多给我点儿嘛~”
从许历书那骗了十个铜板,许曼这才开开心心走了。
她很听话的没有到处闲逛,毕竟浑身只有二十个铜板的人,能做什么呢?
最多在路过长福街的云来酒楼时,跑去找了小伙伴。
方鸿福,云来酒楼掌柜的小儿子,年纪比许曼大上一点,身形上,不管横向还是纵向,也都比许曼宽出那么一点。
“阿福,你家是不是有一道清蒸惠鱼的菜?”许曼开门见山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