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瀛山打定了主意,便一只手从后面揽住有福的脖子,一手持刀,游到了舱门处,张瀛山向外左右探头观瞧,刚才还如疯似狂的群鲨,此时竟然都游开了,在舱门口稍作观察,确定群鲨已然游远,张瀛山这才拖拽着有福出了舱门。
有打不久前进入船舱避难时,张瀛山用猪脬换了口气,照现在钟点说,过去了有五六分钟,张瀛山肚腹内的氧气也早已消耗殆尽,拖着有福在水中游了几下,就感觉心脏突突直跳,眼前一阵阵模糊,已是头晕目眩,所有的活动凭一股意念支撑,此时早已是强弩之末。
出了船舱门,张瀛山体力已然支撑不住,若是抛下有福,自己能不能浮出水面都还两说,漫说是拖着一个死沉死沉的负担,海底暗流湍急,一个猛流击打过来,张瀛山手上一松,和有福双双向水下沉去,眼看就要葬身海底...
在这万分危难之际,借着海底熹微的月光和胸前萤石的光芒,张瀛山就感觉有个灰白的影子在眼前闪过,睁大双眼定睛一看,竟然是方才被他刮蚌取珠的千年砗磲从眼前游过。
此时月食已然结束,斗大的月亮高悬西侧夜空,经过月食遮蔽后,远比之前更为明亮,那砗磲尾部有足丝孔,可以通过足丝孔的吸水和排水改变自身密度来控制上浮与下沉,此时明月高悬,想必那砗磲之前没有来得及对月吐纳,此时必然要趁机浮出水面。
张瀛山心说,苍天有眼,看来我与有福命不该绝于此,翻身从背囊里掏出绳子,眼疾手快系在自己与有福的腰间,使出浑身最后一丝力气,奋力向前猛游了两下,手上挽了个绳套,一把套在砗磲的蚌壳上。
那砗磲通体洁白、壳上沟壑纵横,刚好将绳子卡住,砗磲拖拽之下,也来不及在减压线处减压,张瀛山嘴边吐出一簇簇白花花的气泡,尽量将肺内的空气排尽,减少压强骤变给身体带来的伤害。
二人借着那千年砗磲上浮的巨力,直奔水面而去,眼看就要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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