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勇无奈的点头道:“原本以为我们在城外下手,因此带了你来,现在进城却是带不得你。”
说着看李逵一副不满的样子,也怕他暗地里悄悄跟去,又道:“不过你可以带人在城外守着,若是看城门口的官兵要关城门时,你便带人砍翻他们,好歹要守住城门,不然我们便要被瓮中捉鳖了。”
李逵不满道:“便只让我做个守门的啊,那不如去衙门砍几个狗官痛快。”
晁勇赶忙道:“这可是最重要的活儿,我们的性命都在你手里了,你便是死也要占住城门。项充、李衮你们和李逵兄弟一起带人在城外接应。”
李逵听到是最重要的活儿,这才笑道:“勇哥儿,你放心,俺铁牛便是拼了性命时,也夺下城门。”
晁勇又转头对晁三道:“你分八十亲兵给李逵,剩余二十人随我们进城。”
分拨了人马,晁勇道:“这许多兄弟同心合力,劫牢易如反掌,不过还差一个带路的。”
花荣听了,不由对薛永单膝下跪道:“我们对江州城都不熟,还请哥哥带路,助我们救出公明哥哥。”
薛永却是只准备报个信还了晁勇人情,闻言不由为难道:“小人祖父却曾是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从小教诲小人精忠报国,这杀官劫狱的事情如何敢做。”
鲁智深听了,不由笑道:“这般说起来时,你我倒是也有交情。洒家最先也在老种经略相公处效力,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后来因事打了几个同袍,在老种经略相公处呆不住。又正巧小种经略相公那里没有得用的人,便把洒家调拨到那里了。洒家出家前,唤作鲁达。”
薛永闻言,赶忙下拜道:“薛永见过哥哥,小弟也多曾听祖父说起哥哥威名。方才哥哥只报鲁智深之名,小弟一时没反应过来,倒是失礼了。”
鲁智深扶起薛永,笑道:“你听洒家一言,洒家当年也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可当今天下浑浊,不光是蔡京那般狗贼盘剥百姓。便是那军中也多有龌蹉之事,尤其童贯那狗贼到了西军之后,更是杀良冒功,到处安插心腹,贪吃空饷,洒家气不过,打了童贯几个党羽,这才在老种经略相公处呆不住。后来到了小种经略相公处,又打死了恶霸镇关西,这才逃亡到江湖上。如今这世道,想要做良民时也万难。你在江湖上讨生活,必然也是到处被这些贪官恶霸盘剥,倒不如与我等上梁山,一同替天行道,才不枉了一身本事。”
薛永却是听祖父说过鲁达有万夫不当之勇,十分得老种经略相公看重,如今看鲁达都被迫逃亡,也是大为感叹。
想了一阵,道:“既然哥哥这般吩咐时,小弟怎敢再拒绝。”
晁勇上次碰到薛永招揽不成,便有些遗憾,看他终于愿意入伙,也是大喜,道:“可喜我梁山又多一豪杰。有薛教头相助时,我们必能救出宋三叔和戴院长来。”
武松却是做过都头,想了想又道:“除去李逵、项充、李衮三人和八十名亲兵,我等却是还有三十人,一起入城去,也颇扎眼。不若再分作几伙,只是薛永兄弟一人带路时,也不能离的太远,恐怕还是容易被做公的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