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扎进血管,只有些许轻微的疼,随着血液的流失,寒凉逐渐萦绕周身。
只抽了300出头,温浅的脸色就已经差到了极致。
见此状况,护士欲言又止,可到最后还是硬生生抽足了400。
护士离开之后,温浅尝试着站起来,突如其来的一阵阵眩晕感让她眼前发黑,又跌坐回去,手指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身子不住地微颤。
荣竟何走进来,伸手用药棉按住她手臂上的针孔,“从血库调个血不是难事,这又是何必?”
“是吗?听医生那口气,不是挺急的?”温浅见着来人,也没力气多说什么。
是她先有求于人,怎么样都得放低姿态才是。
荣竟何没说话,看着她手臂上的出血点仍在渗着血丝,他微微加重了些力道。
他靠近之时,温浅闻到了他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与周遭的消毒水味道明显不一。
而他此时身上穿的,又是白大褂……
她挽起唇,浅笑道:“早就觉得是个医生,没想到真的是。”
“为什么有这种感觉?”荣竟何换了个药棉,重新压在她手臂的针孔上。
“的手指很长很好看,早餐切个鸡蛋都像是解剖,家里整洁的不像是个独居男人应该有的环境。”
“我不是外科医生。”荣竟何看着她微闭着眼睛,温淡的脸颊上苍白不见血色,他的眸底深处起了些许异色。
这种莫名的熟悉感,他不知,究竟从何而来。
半晌,他拿下她手臂上的药棉,轻声问:“带去找霍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