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只是客客气气地叫了她一声佩姨,依旧笔直的站在温霖生面前。
“爸,我们不拐外抹角说话,我只希望,念在和我妈曾经的情分上,不要卖了瑜苑。”说话间,温浅眼角的余光看向一旁的苏佩。
温霖生沉着怒气,“已经有人看中,不可能不作数,瑜苑的产权很多年前就已经过户在我名下了。”
温浅低垂下眼睫,放在身侧的手微微紧握。
都说当年的陆芷为了嫁给温霖生不惜和家里闹僵,更有传言,这瑜苑是她心甘情愿给自己丈夫的。
可现在对一个神志昏沉的人可怜女人,这些又如何能够求证?
说出来,兴许都觉得好笑。
她的母亲陆芷明明是温霖生的正牌夫人,可谁想,这苏佩的大女儿温元瑶,竟然比她还要大上一些,并且是温霖生的亲生女儿。
婚后出轨的男人,还能希望有什么旧情可念?
“好,那方便告诉我,是谁打算买下来?”温浅依旧不死心,总想着事情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苏佩接话,仍旧是那副好声好语地说:“那瑜苑的年数也长了既然现在有人愿意买,那就卖出去,横竖当初给母亲的钱也不少,足够她过以后的生活,左右就是换一个生活的地方。”
“佩姨,源清现在身体如何?”温浅看着她淡淡地笑,不过那笑意薄凉,不曾达到眼底。
“浅浅……”
她不等苏佩说话,只对着端坐在书桌前的男人说道:“爸,我先走了,不告诉我谁要买瑜苑,我自己也会知道的。”
温浅蕴着满身怒气走出书房,下楼梯时,苏佩追了上来。
“浅浅,今天在家住着吧,佩姨上次给挑了些人,爸也过过目了,抽个空去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