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尘仿佛没有察觉到杜文的变化，温和的笑道：“不用。有在一旁潜移默化的影响着，小音定不会惹事。她若发脾气，定是有人戳中了她的逆鳞。我在，反而拘束了她。”
一抹温柔从凤尘的唇角慢慢荡漾开：“我无心束住她，也不想干涉她处事的原则和方式。”
凤尘直白了当的回答了古月他心中的猜测，更抚平了他心中的担忧。
先前，古月还担心，小纯儿会不会说了银子的事情，而让凤尘误会了小姐。
如今听凤尘轻声细语说出这一番话，古月惭愧的握住折扇，低下头，由衷的说道：“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该是我说谢谢才是。有处处为她着想，若有一日，我不得已而离开了。我想，到那个时候，我会走的稍微不那么牵挂。”
“还要躲开小姐？”
“若是她先推开我呢？”
古月微楞。
凤尘风轻云淡的笑道：“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不是吗？”
“原来在的心里，还是不肯相信小姐。”古月薄怒道：“以为小姐只是一时兴起，以为她不懂得男女之情，以为她会像玩一个玩具一样，有朝一日，还会遇到更加吸引她目光的？”
见凤尘沉默的低下头，古月心里顿时腾起一抹怒火：“根本不明白，在小姐的心里，究竟意味着什么！”
古月气愤的转身大步走到门口，止步，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侧脸回头看向凤尘，愤愤的说道：
“有朝一日，定会看到，小姐就算说不出为什么，却一直追在的身后，定会看到她眼中的惶恐和喜悦。若有朝一日，当回头，却再也看不到她了。毋庸置疑，到那个时候，她对有多渴望，心中的憎恨就越浓烈。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倒情愿她从未见过。大概永远都不会了解，像我们这种人，若真贪图着一样东西，会堵上怎样的代价。”
古月冷冷嗤笑：“大概不知，世人给小姐起了一个名字——‘邪灵’。邪与恶只是一字之差罢了。人一旦找到比生死更加重要的东西，哪怕是悲哀的活着，舍去尊严的活着，可知道，还有什么能够再次摧毁她。”
凤尘捏紧书籍的手微颤，唇瓣抿动，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