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这般说完,秦楚才恍然大悟。
“你说这个啊,无妨,若是真有了,朕自然有办法将孩子瞒着平安生下来送与你。”
虽然脸上被整块黑布都蒙着,但是透过那双微微有些难色的眼眸,还是能看到十七心中的挣扎。
显然,十七并不赞同皇上的话,只不过他到底是一个下属,又是一名死士。不能随时质疑且反驳自家主人的命令,只好将嘴里打转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十七谢陛下恩典。”又一次跪下谢恩后,他才拱了拱手,道,“皇上、暗统领,那十七先行告退,若是皇上有什么吩咐,您尽管唤我。”
“去吧。”秦楚挥了挥手,在他身后的暗戬也微微点头。
十七垂了垂眼,身影在原地一闪,继而消失不见。
等他走了,秦楚才转过身,整个人仰面躺在桌案上,看着直挺挺地站着,像是一杆枪一样的暗戬,“你说朕是不是太狠辣了。”
暗戬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毫无波动,“陛下并非狠辣,只是无奈之下的权衡之术。”
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
秦楚苦笑着摇摇头,也不与他继续说话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二更了,听着远处响起的声音,秦楚看着手中繁花雕刻的酒杯,颇有些怀念那嘴碎的小元子。
可是此时小元子已经被自己给留在了鸾凤殿。
想起鸾凤殿,他又想起今天傍晚与欢欢的对话,心中像是破了一块大洞似的。
一切皆是妄想,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多荒唐几次吧!
次日一早,傅欢刚刚起床,就见宛儿蹬蹬蹬地跑进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即便如此,她依旧断断续续地说着:“殿下,刚刚有宫人来说,陛下昨夜歇在了颜乐宫傅一欣那个贱人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