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露脸,柳眉舒。两行雁字,一纸鱼书。
宜花苑
随着时间的流逝,帝都里的人人崇拜向往“圣妇”这个词已经消失,不敢淡忘的是宜花苑的姑娘们,她们大数都是圣妇之女,当年无比荣耀的天神之女,现在的竟是这般境遇:都被充为官妓。再苦也没有人逃跑,因为除了死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她们的容身之地。宜花苑原本在这繁华的帝都里,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的私妓,自从两年前被充为官妓,姑娘有都是大家小姐,圣妇之女,多数容貌姣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大家面上对她们嗤之以鼻,敬而远之,其实个个心里惦念的很,这就是男人,宜花苑在吴仙儿的经营下,有声有色起来,今年又到了选花魁的时节。最后海棠拔得头筹,自此名声大震!为了一睹她芳容达官贵人,地主富商一掷千金在所不惜。强中自有强中手,她被人以万金之数包场三个月。这个重大消息,无疑轰动了整个京城,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个人就是帝都排名第一的言家言二公子。宜花苑也是有等级排名的,最低等的是样貌丑陋和年老色衰的姑娘,只配洗衣擦地些粗活,住的是大通铺。再高一层的是在这里连端茶倒水,身段面容较好招男人喜欢的年轻姑娘。可以有自己的和几个平级的姐妹住一个房间,待遇算好的是接客多姑娘,陪丫鬟一名有独自一间房供起居,当然也是为了接客方便,最高待遇的就属于当红的花魁,会在别苑里有一栋两层小楼居住,完全是像千金小姐一样的配置,配有两个贴身丫鬟,一个管事姑姑,四个男仆,八个粗实丫鬟。有自己的小厨房。当然出入来往的人非富即贵。平民百姓根本没有权利见,因此她们私人的时间比较多,或读书,或抚琴,或郊游。。。。。。过得好不自在。
现在小楼的主人是海棠,花姑娘。只见她墨黑色的长发,一半垂落在她背后另,令一半松松挽起,再插上金步摇,长长的珠子垂在耳旁,画了个栗色的长眉,衬的肤如凝脂,火红的唇色,摄人目的艳丽,黄色的罗裙,翠色的丝带,凸显出婀娜的身段,坐在案几前扶着玉琴,仿佛她立身于水墨画中,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纤纤玉手轻抚琴音婉转动听,让他如痴如醉仿佛置身于幻境之中,那种美好的感觉,让多少年轻公子魂牵梦绕。
一曲结束,她与他倒茶,道:“言公子头次来访,可是奴家伺候不周?”一身青衣玉带耿,容貌俊逸,双目温润的袁桃回过神来,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能听冷小姐抚琴一曲,已是三生有幸,再有别的想法就是对小姐的亵渎。”她放下茶杯接着道:“不过是生意上的俗事缠身罢了。”
海棠拿起紫砂壶为他斟满茶水,盈盈一笑道:“什么样的大事还劳烦,咱们言二公子!”他又接过茶水,细琢了一口。“不过是一些俗事,说了怕污秽姑娘的耳朵。”
她听后眼波微动,忙岔开话题,“奴家刚刚弹奏的乐曲公子可喜欢?”他点头道:“曲意绵绵,撩人心脾,海棠不愧为才女。就是她弹也未必有你弹的好,《蒹葭》这首古曲让你吟唱出了别样的韵味,正和你的气度。”
她起身读白,“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世人多喜欢此诗曲,我偏偏喜欢《卫风,氓》里的“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最不服气的就是“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凭什么说女人面对感情不能洒脱。”
啪啪........啪啪......
她拍手叫好,“女人就得活得像海棠一样,才称得上女人。”袁桃想海棠这样拔尖的姑娘,珂哥哥肯定喜欢,一天天只知道工作麻痹自己,从不沾酒的他开始喝酒,喝了就醉,醉了就哭,这样的日子让袁桃实在看不下去。即使他不喜欢,请到言府小住三个月,也能赏心悦目不是,自己的言二公子也能开开眼,围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转圈能见到这么个尤物吗?她想的只是她想的,言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没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在他眼里最特别的是她——袁桃。恰恰没有见过世面的是她袁桃。
他走后。
海棠坐在铜镜前用手拢了拢碎发,慵懒的对着铜镜瞧了瞧,“今天还有下帖预约的客人吗?”贴身丫鬟小舒欠身答道:“今儿,没有了!明日有两个!”
“谁?”
“一个是府尹府的公子赵广庆赵公子,另一为是范司农范大人。”
“是他?”花冷泪听后沉思片刻后道:“推调掉那位赵公子的帖,我要专心“伺候”范司农。”
小梅为难的皱起眉头,“姑娘!赵公子可不是个好打发的主,都下帖好几次了!这次再推掉,他.......。况且素闻范大人死板固执,最不喜欢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