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客房的门,姜星苒简直要被眼前这一幕看呆了。
贺执洲不知道怎么从床上滚了下来,脸色不负之前的酡红,只有眼眶周围发红。
许是因为客房的环境太过闷热,贺执洲单手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在光滑的地板上,像一条鱼一样游走,金丝边框眼镜早就不知道被他甩到了哪里。
斯文败类此刻只剩下败类,不见斯文。
姜星苒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旋即小跑过去扑到贺执洲身边。
“贺总,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在姜星苒的摇晃下,贺执洲轻声呓语,缓慢地张开了那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挑,看向姜星苒的眼神水漉漉的。
姜星苒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在贺执洲的眼中看到了委屈的神色。
转念一想,姜星苒连忙抛弃了这个想法,谁还能给贺执洲委屈受?
姜星苒猜想,贺执洲现在应该是非常难受的,且神志不清,不然也不会从这么宽的床上掉下来。
夏日虽然炎热,到了晚上凉风一吹,还是冷飕飕的。地上的温度不高,贺执洲身上又是火一般的热,担心这样下去贺执洲生病,姜星苒晃了下他的胳膊。
“贺总,我扶你去床上。”
贺执洲半边身子都扑到姜星苒身上,呼吸沉重,逼人的酒气尽数喷洒在姜星苒的脖颈上。
几次三番挣扎间,贺执洲柔软滚烫的唇总是无意的扫过她白皙修长的脖颈。
贺执洲再次闭上眼睛,小声嘟囔:“渴……”
男人的眉心中间快皱成了一个川字,姜星苒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痛苦,也就不计较这个酒鬼蹭她脖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