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占到谁的好处,提心吊胆,颠沛流离,这算是补偿吗?
那是两个人在互相折磨。
时鸣扯住谢宴景的领带,拽着他低头前倾过来。谢宴景顺势松开钳制他下巴的手掌,顺着扯他过去的力道凑近了一些,姿态好整以暇。
时鸣攥紧了领带,“所以呢,你要把我继续困在这里?”
谢宴景皱眉,手掌包住他的手从领带上松下来,他的呼吸几乎落在时鸣的脸颊上,这样近的距离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轻轻笑了:“你觉得呢?”
时鸣觉得谢宴景不会放过自己。
他们直到今天还在纠缠,不就是因为谢宴景还恨着自己吗?
他是为了报复自己,才设计了这一场陷阱,引他入瓮。
或许谢晏景的身份不简单。发现自己被骗后,就开始下套了。那么,从时鸣被救出来进入治疗的那一步,就出了叉子。
他想做什么显而易见。
时鸣怅然的想,也许谢晏景是要困死他吧。
这么猜测着,感觉真的疲倦透了。之前,他不停地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的虚拟世界中,身不由己的做着一些他根本不想做的事。好不容易看到解脱的希望,现在,谢晏景又把他带了回去。他像是一颗落不到实地的石子,一直被狂风吹晒好多年,马上要碎裂要湮灭在虚空中了。
时鸣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好恨你啊。”
谢晏景眸光一深,竟然不怒反笑:“好啊,恨我吧。”
“可以恨的再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