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可恶!
刚回到怀旧屋的郝强咬牙切齿,宛如一头发怒的公牛,一路看也不看,就直冲里屋,怒气冲冲,满心失望与不爽,惹得看店的子虚一阵疑惑。
说实话,郝强也有些惭愧,以他的实力,刚才只需轻轻一用力,轻易就能扭断陈栋梁的脖子。
但是他却犹豫了,畏惧了,并不是因为害怕杀人,战场上他不知道杀过多少人,而是因为两个字。
法律。
他扪心自问,虽然很想杀掉陈栋梁,但即使没有陆元化阻止,很可能也会犹豫,毕竟这一次杀的不是敌国战士,而是一个普通人。
正因为这份惭愧,郝强才更加愤怒!
子虚走到里屋,有些好奇道:“大叔,你怎么了?”
呼!呼!
郝强红着双眼,看着他,喘着粗气道:“子虚,你说,法律为什么没有对杀人犯执行就地处决的规定?为什么非要走那么多程序?”
子虚靠在门口,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随即道:“或许是为了不冤枉好人吧,万一在走程序的过程中,发现这个人不是真凶,那不是杀错人了吗?”
郝强闻言,沉默下来,但仍旧耿耿于怀,骂道:“就算这样,那也该先将嫌疑人关起来,为什么连关押都需要讲证据?去特么的走程序!程序走完,犯人早跑了!”
子虚见郝强发火,缩了缩脖子,不过还是鼓起勇气,劝解道:“大叔,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如果没有证据也可以关押嫌疑者的话,那岂不是缉查局和执法队想抓谁就抓谁,只要说你有嫌疑就够了?”
是啊!
郝强一怔,随即慢慢冷静下来,他有些歉意地看着子虚,轻声道:“对不起子虚,我刚才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