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哼哧哼哧霍霍磨牙,越想越生气,哑声哑气吼:“我才没有哭。”

    还不到两岁的小霸王自尊心出奇的重,好比当初谁都能叫他鲫鱼,唯独不准那旖叫。

    那时他下意识认为那旖叫他鲫鱼就是不喜欢他的意思。

    现在的他其实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讨厌被那旖说他哭,就是下意识不准她这么认为。

    谁都能说他哭,就那旖不行。

    纪兰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鲫鱼没哭,鲫鱼是小男子汉。”

    聂余攥着她的衣领,打了个满口奶味儿的嗝儿:“我没哭,那那说谎!”

    纪兰把他抱起来,柔声道:“那那没有说谎,她是关心你呢,她以为你哭了,用自己最喜欢的糖果哄你开心。”

    聂余歪了歪头,是这样吗?

    那旖乖乖坐在地毯上,见妈妈把聂余抱回来,又把那颗水果糖塞到聂余手里。

    聂余偷偷看她,那旖就咧嘴对他笑。

    小男孩儿立马就不好意思了,把头撞入纪兰怀里,耳朵发红。

    小孩儿就是这样,生气莫名,和好也莫名。

    纪兰陪他们玩了一会儿,听到门外响起开门声。

    老太太刚刚在楼下大战了一场,正是春风得意至满而归。

    她把菜一丢,视线一扫屋内的人员情况,走到纪兰他们屋门口靠着,见聂余嚎得欢快,道:“趁现在你爸还没回来,抓紧时间多笑两声,晚上就有你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