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弟一怔,道:“为什么?”
陶绛一窘,喝道:“没杀就是没杀,我之前想杀,现在不想杀了。你管呢?”说着,他冷笑道,“张师弟……最近你的话很多啊。”
张师弟立刻连连道:“不敢,不敢,我不说了。”
两人离开,陶绛一路若有所思,直到出了龙虎山,来到荒郊旷野,他才突然道:“今天你听到的消息,别告诉段师兄。”
张师弟道:“啊?要对段师兄隐瞒吗?”
陶绛喝道:“你还不知道吗?在段师兄面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以为你在报喜,殊不知什么地方惹到他,性命便交代了。这消息不过是空口传说,并没有证据,你现在告诉他,万一听错了,要如何补偿?就算告诉他,也要缓缓告诉,不能一回去就告诉。”
这话乍一听有几分道理,但细细琢磨,总觉得不是味道。张师弟神色为难,突然抬眼一看,就见陶绛面露凶光,分明是要杀人灭口模样,吓得连连后退,大声道:“我知道了,师兄叫我怎么说便怎么说,回去我一个字也不说。”
陶绛正是打算杀人灭口,但想了想,自己两个人出来,一个人回去,解释不清。虽然张师弟的性命在段凌夜眼中不值一文,但万一多问一句,自己无法交代。倘若推到龙虎山身上,怕段凌夜兴师动众立刻去问罪,自己的计划也受影响。
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立刻灭口的打算,道:“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呢?北方弟子还在西方,马上要参加试炼,这种消息难道打听不到吗?倒是去哪里试炼,怎么试炼,这等机密消息他们隐瞒得紧,咱们就不知道了。”张师弟连连点头。
两人回去向段凌夜汇报,张师弟果然一个字不说,陶绛一个人把消息含混不清的说了一遍。
段凌夜听了,道:“张师弟有什么补充吗?”
张师弟一僵,道:“没有……没有。”
段凌夜盯了他一阵,道:“没有也罢。既然他们没走,那我们就等他们走了再过去。我没兴趣跟他们撞在一起,好像要和他们抢似的。他们也没资格和我并列。”
陶绛暗自点头,心道: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果然古怪。不过也?,留在这里正合了我的心意,到了那日,我正好找个借口出去,进了那秘境,独吞那宝物。倘若我得了真龙的宝物,段凌夜又算什么东西?
段凌夜目光一转,道:“不过要在这荒郊野地呆上几天,只是练功也太无聊了。不如干点儿什么取乐。喂,举办个大赛怎么样?”
陶绛和张师弟都吃了一惊,道:“现在……举办比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