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老猪跑了这么久,还指望他们赏顿斋饭,不想这般势力。”猪八戒怒气冲冲的抱怨。
唐僧一筹莫展。
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自己,也确实寒碜。且不说师傅那身风尘仆仆的僧衣,孙悟空那穿的叫什么,半边虎皮斜在胸前,半边虎皮横在腰间,还须丝啰嗦的,咋看活像从林地里出来的野猴;猪八戒原是黑色的大袍子,脏兮兮的,早已辩不出颜色,袖口还留有猪鼻涕的印迹;沙僧那套行头本来勉强看得过去,肩头却因为长期挑担磨损出几个破洞;我的青袍小褂上则是到处溅的泥土,像个叫花子。
“岂有此理,”孙悟空也咬牙切齿道,“就是面见菩萨真颜,我们也就这副尊容,菩萨都不曾嫌弃,他们狗眼看人低。”说着又狠狠地要去拍那院门。
“悟空,”唐僧制止他,“算了吧,贫僧觉得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不注意仪表就这样去叩拜,确实对菩萨不敬,还是算了吧,我们去找户人家投宿。”
“师傅,他们要衣着光鲜,我们穿得光亮些进去就是了,何必另寻他处。”我说。
“对对,”猪八戒应道,摇身一变,变成个魁梧的壮汉,衣着整洁。
孙悟空也笑嘻嘻地变成了一个素净的小和尚。
沙僧变了一个不染尘土的行脚僧。
变化衣着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小法术,我晃眼就穿了套绫罗绸缎的秀士服,帽子上还嵌了块碧油油的玉。
师傅也体面地换上了锦襕袈裟,手持九环锡杖。
“可是,”唐僧又愁眉了,“你们没听见说要捐功德吗?为师倒想捐,哪来那么多银两?”
“这有何难?”孙悟空一笑,在地上抓了把碎石头,嘴里一吹,顿时化成大把银两,“来,来,一人十两。”他像发奖金似的每个人分十两。
“这怎么行?”唐僧死活不要,“我们可以不捐,但绝对不可以不敬。”
“师傅就是死心眼,等吃过斋饭住一晚,我们明天就上路了,等走了,他们发现是石头,也晚了。”猪八戒叨叨唠唠说。
“胡说,胡说,”唐僧执意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