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澈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两人的相处的感觉怎么一下子就倒转了过来?自己虽然是坤泽,却也是堂堂男子,虽然有心化解对方心中的怨气,却也不能惯着对方任由她胡来。
况且即便是过去二人相处,沈若表现的柔弱无依的时候,他也不曾像对方这般“无耻下流”的调戏过她。
他不禁用审视的目光看向沈若,心中一阵不解,他不明白对方明明还小上自己两岁,又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究竟是哪里学来的这些油腔滑调和孟浪之举。
不过这话也不好问出口,问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太没见识,想想还是算了。
沈若见对方像是有些心事,也不再继续与他玩笑。她披衣下榻,坐在桌前整理头发。
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这次你来,为何是只身一人,就不怕摆夷人为难于你吗。”
薛澈也坐起身,一面穿衣束带,心不在焉的随口而出:“我一人御剑自然是要快一些。”
沈若整理的手指一顿:“你就这么想要快点见我,竟是连你身边那群红(颜知己)……侍卫都不带着了。”
薛澈愣了愣,不愿承认自己是心急想要找她:”不过是嫌他们累赘,更何况以我的修为,摆夷人又能耐我何。”
沈若撇了撇嘴:“原来如此啊,我就说你身边那个叫周枚的大美人,怎么这次没有跟着你一道出来。”
薛澈:“阿聪还小,身边须得有人照看。周枚是我的心腹,除了她别人我信不过。”
沈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搞了半天趁我不在你就开始寻思着给儿子找后妈了。
昨天积攒的那点柔情蜜意,转瞬间消散了大半。沈若心想,这弟弟果然还是跟从前一样,根本不知道何为一夫一妻,亦或是彼此确认了关系,就得要与旁人避嫌。看来不好好教育是没法胜任与自己绑定一辈子这项工作的。
“阿聪?是竟然背着我,独自将孩子的名字定下了。你问我过的意见了没有。”她心里有些发酸,却明白周枚与薛澈关系密切,交情的年月更是胜过自己十数倍,想要让薛澈意识到这一点,总归不能太过直接,她对此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只能拿名字的事发难。
薛澈不解:“聪有敏智而明察之意,有何不好。”
沈若心里不高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有心想要扭转对方,总不顾自己意愿的直男思想,可一想起对方独自生下了孩子,自己却是一无所知。说到底,自己确实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