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房经赋是宁逾白请来的。燕云殊以礼相待,听了大半日的之乎者也,非礼勿视。临近晚间用过膳,脑袋仿佛还嗡嗡有回音。

    他颇为不好受得捏捏眉心,再这么让房经赋教下去,他该入寺庙了。

    荷梵被他支去准备出宫行头,而由宁逾白归还来得影卫早早按照指令办事。

    这时房梁传来细微声响,燕云殊抬眸看了一眼:“如何?”

    “采买司总管身侧太监小涧与药丸有过几回龃龉,回回两人碰上必大打出手。据悉,药丸多次仗着在陛下面前侍奉,去找小涧的麻烦。除此之外,采买司无人与药丸有过接触。”影卫如实禀告。

    燕云殊是无论如何要弄清楚这件事,冰冷着脸道:“将人秘密扣起来审问。”

    影卫悄无声息退下。

    不到一息,荷梵归来,手里捧着件竹叶青的锦缎常服及各种配饰,未绣任何身份标识,却能从细枝末节看出其价值不菲。

    燕云殊张开双臂让荷梵换衣,若有所思道:“你说摄政王喜欢什么样的人?”

    荷梵微垂着头给他扣玉带:“小人不知,摄政王素来清冷,对人疏离,未曾见过他对哪家女子表露青睐,是以小人不敢妄下断言。”

    燕云殊唇角微勾,这话他爱听。

    因为宁逾白对他便不是这态度,说明他是特殊的。

    燕云殊觉得唇角的笑要藏不住了,努力压下:“你分析得对。”

    荷梵拿着玉簪帮他换上,又将玉佩等东西悉数换好,后退几步:“陛下,好了。”

    “你也快换身衣服,朕等等你。”燕云殊说。

    荷梵原以为他不会带自己,毕竟有影卫在,宫里应当还需要人打掩护。没料到他话说得如此自然,荷梵有种被信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