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是来说为君之道的,并非来说故事。”房经赋试图拉回被带偏的话题。
燕云殊:“古人常说要劳逸结合,你不能总让朕想着如何做好皇帝,却不想让朕通情达理吧?”
房经赋被说得哑口无言,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然而就算说些通情达理的故事,也犯不着用他的故事来做实例。
后悔,太后悔了,房经赋端起茶盏喝一口,被苦得皱起眉头。
在房经赋不计其数的教学生涯里,燕云殊绝对是最难带的那位。
燕云殊想听房经赋的经历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吸取下教训。
他知道宁逾白在准备春闱的事,会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功夫见他。
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该懂得贴心的让对方感到暖心。
那这个暖心该怎么做,燕云殊是不懂的。
他急需要个有经验的人支支招,像锦明和芒种,那都是未曾经历过情爱的不完整之人,问了也未必有答案。这时,房经赋这位早先被封为太子太师的首辅大人就有用武之地了。
只是燕云殊没料到房经赋古板到装不懂,他胳膊肘杵在膝盖上,手撑脸颊:“房首辅,你明日给朕说说史书上帝后相爱的故事吧?”
房经赋无奈叹息:“陛下,燕国江山比儿女情长更需要你。”
燕云殊舒展眉眼缓缓拢紧,垂眸望着自己细白的指尖。
是啊,他重生后的要事是江山。
“首辅,朕……”
“陛下,沁仪长公主求见。”锦明的声音忽而在门外响起,打断燕云殊将要出口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