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那样,房经赋觉得自己该往后退。

    房经赋刚有这个念头,便见到走在前面的燕云殊轻描淡写地回头看他一眼。

    房经赋:…算了,看看吧。

    有燕云殊亲自盯着,房经赋想找借口走都难。

    房经赋走着走着,察觉到熟悉的道路,他猛地抬头,看见不远处宫殿门匾——思蕴殿。

    房经赋几乎用尽毕生修养才稳住他的表情,他心里思绪万千,燕云殊怎么想起来住在这里?

    是知道先皇驾崩那夜的事,故意在这地方试探?还是无意之举?

    他想和知情者之一的锦明确定,奈何燕云殊像是后脑勺长眼睛,压根不给机会,回头警告似的看他一眼,又拉着锦明时不时说两句话,不给两人眼神交汇的机会。

    求证无能的房经赋也拿不准主意,端看燕云殊神态,又看不出东西来。

    房经赋为官数十载练造出来的喜怒不形于色即将崩塌。

    燕云殊像是没察觉到,领着人进屋,挥退不必要的侍从,留下锦明沏茶侍奉。

    燕云殊这么做也别有用意,当初他父皇驾崩,身为先皇最为信任的近侍万不可能不在场。

    那宁逾白当时所遭遇的中中事情,锦明也是有目共睹。

    锦明在,加上他试探房经赋,这就是相互埋下怀疑中子,他要让房经赋和锦明,有一方主动站出来说。

    关乎宁逾白性命之事,燕云殊从来都郑重其事。

    他端坐在软塌上,手里捏着卷书,视线却并未放在上面,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低头泡茶的锦明及那边看似稳如泰山的房经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