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通明的屋内,阮绵绵认真的教着纪云礼诊脉,当然是以青冽的手腕为范例。
“师父,这种脉象……是什么?”
阮绵绵不敢去看青冽的脸,手指在隔着青冽的衣袖一探脉象,脸色微僵。她当然知道青冽为何会是这种脉象,可身边是自己的徒弟,此刻她只能简单搪塞过去。
“云礼,这是心率过快,可能这位哥哥前面是跑着来的,还没缓过来。”这理由,她自己都想翻白眼,实在是太牵强了。
“喔。”纪云礼其实想说这个哥哥来的时候是一步步慢慢地走来的,而且他已经提前到这里很久了,可对于阮绵绵这位师父的话,他没有反驳。
“云礼,你去试下给自己诊脉,我和这位哥哥有点事要说。”
阮绵绵知道既然青冽这次会来,那他明天、后天没准也会来,因为给纪云礼授课的这段时间,白朔景并不会来打搅。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出现在这里。
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两人沉默了片刻。
唉……
阮绵绵叹了口气:“青冽,你今日来必然不是想和云礼一起学习什么医术。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青冽回视着阮绵绵,眼神中有一些迷茫,虽然是在看着她,可似乎目光从她身上透了过去,找不到焦距。
“青冽?”
被她再次唤了一声,这时青冽的眼神才渐渐清明了起来。
“是我失神了。”他抱歉地一笑,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上次在河边,我想很多话我们已经说清楚了。”阮绵绵十分平静地开口,她知道,那时候自己的意外落水让眼前这位青年十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