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央求,王爷都不会拿来当回门礼。”

    “原来我还担心这一尊金像大概只能摆在父亲的书房里,夫人平常瞻仰不到。没想到现在夫人能一人独占了,真是惹人羡慕呀。”

    祝子翎直接把幸灾乐祸写在了脸上。

    “这金像虽然形不似,但也算有几分神似。稍微沾上点王爷的功勋战绩,辟邪除凶肯定不在话下。以后夫人想必夜夜都能安然入睡,做个好梦了吧。”

    胡氏看出祝子翎这是故意刺她,不由又怒又怕。

    然而毕竟容昭还站在一旁,胡氏只能勉强忍了怒意,不敢表现出分毫来,还要装作喜不自胜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道:“臣妇多谢王爷厚爱。只是……此物毕竟是王爷金像,如此贵重,臣妇愧不敢当,而且放在卧房中也于礼不合……”

    容昭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本王说的话,哪里于礼不合?”

    这一眼便让胡氏额头沁出冷汗,祝瑞鸿连忙不让胡氏再说话,抢先磕头谢恩:“王爷息怒,王爷的提议体贴英明,并无哪里不好。是贱内女子之心,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了些。微臣这便让人将金像送去贱内的卧房。”

    祝瑞鸿说是清正为官不攀附权势,然而一面对容昭这样真的可能一言不合就把他宰了的人,祝瑞鸿就顿时像是没了骨头。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这厉王金像是要摆去胡氏的房间,而不是像祝子翎所说的那样,最开始估计要放在他的书房里,换自己与之日日相对。

    胡氏见没法再改变

    这个现实,丈夫甚至完全不为她说话,脸色不由有些凄惶,谁知祝子翎这时竟出声道:“确实有些不合礼仪。”

    祝瑞鸿和胡氏都有些愕然地看向祝子翎。

    刚才明明是他故意拱火,幸灾乐祸,怎么这时候却又帮起胡氏来了?

    容昭则眉梢微挑,静静地等着看祝子翎接下来又要整出什么东西来。

    果然,祝子翎眨了眨眼睛,显得十分正直地说道:“之前没注意,现在想想,比起放在夫人的房里,不如给祝子臻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