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官厉声道:“娘娘,人赃并获,下官劝您还是莫要再装傻充愣,做无谓挣扎了。”话落冲侍卫使了个眼色,人便冲上前去将萧慎妃拿下。
“把你们的脏蹄给本宫撒开!本宫有着身孕,你们要做什么,要造反吗!?”
“萧慎妃娘娘!”刑官厉喝一声,将贴身收着的那布袋又取了出来于她面前摊开,他抖了抖里头的红色粉末,道:“这里头的红花粉末足以让茹妃娘娘滑胎数次,您连皇嗣都敢算计,怨不得咱们法不容情!带走!”
这一日,长乐宫里尽是宫人的哭喊声。
不单是萧慎妃,同屋而居的闫贵人,以及里里外外伺候的七十六数宫人无一幸免,唯有被禁足的陈贵人有幸躲过一劫。
她们有的被带去了暴室,有的被带去了慎刑司,张太后的懿旨,务必要从她们口中套出实话来。
宫人们受刑自不用说,萧慎妃有孕打不得,但闫贵人却是个身子清爽,她又一贯依附着萧慎妃,刑官笃定她知晓内情,故而得了张太后的许可后,对她所施刑罚也是不轻。
流水的刑罚吃下去,别说是闫贵人这娇滴滴的女子,纵是七尺男儿也少有能受住的。
她本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萧慎妃常将要打了茹妃腹中皇嗣这话挂在嘴边。
在闫贵人看来,萧慎妃不过是耍耍嘴皮子功夫罢了,若要真真儿付诸行动,她也没那个胆量。
可闫贵人心中也有疑虑,那红花粉末毕竟是从萧慎妃正殿的庭院里搜出来的,若不是她,那罪证从何而来?
她实在受不住刑,生怕自己被折磨死在慎刑司里,于是诌谎交代道:“我只知道萧慎妃常说要打了茹妃的胎,还见到她贴身婢子在事发前两日往庭院内埋了个褐色的布袋,余下的事儿我便不知道了。”
余下的事儿也不需要她知道了。
供词摆在玄珏和张太后面前时,母子二人皆怒不可遏,直言萧慎妃恨毒。
但当刑官问及二人这事儿该如何处置时,二人齐齐犯了难。
处置?茹妃的孩子没了,如今便数萧慎妃的肚子金贵。